我要吃火锅

Inner和爱发电与lofter同名。
微博连锁火锅店老板娘

废柴公务员

前世今生的狗血小烂梗~

勿上升



00

你做鬼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01

马嘉祺怀里抱着一大摞的生者簿,走路便有些吃力,这每张纸都绵绵软软看上去像丝滑轻薄的白绢,可是这生者簿的纸张均由度朔山上的桃枝制成,若非渡客有力拔千钧之神力,想必他马嘉祺此刻已经像那孙大圣,被牢牢压在这生者簿下动弹不得。



他抬头望望头顶,天上一会儿阴一会儿晴,时而瓢泼大雨,时而霰雪纷飞,叹了口气,看这情况那位赌的球队怕是又输了。



最近幽都冥府的气氛很是紧张,各位渡客差头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干活,生怕一个不小心做错事情又要被克扣工资加班干活。



这还要从如火如荼的天地杯讲起。四百年一度的天地杯,天上的神仙地上的精怪冥府的使者都参与其中,可谓盛事。怪只怪今年冥王瘾大想起来赌球,就花了大钱砸了自己中意的球队,谁曾想今年天地杯风云变幻,去年四支大势的球队都早早被踢回家了,这回冥王可是输的不少。



于是整天阴沉个脸,换着法儿的折腾自己的手下。



这不,今天,这位老板又突发奇想让渡客们把冥府生者簿上的所有人的寿命汇总,再把寿命长短做个百分比整理完上交给她。


美其名曰掌握人类生命动向,为生态平衡贡献力量。可这世上生者浩如繁星,且生者库与公务府隔着一条黄泉支流的小河,所以渡者们又忙着坐船去搬文件回来整理。



这几日渡者晚上忙着渡亡者向地府,白天还要加班整理资料,简直一个个都累成牲口了,这和几百年来喝喝茶水看看冥报随手渡几个亡者的清闲日子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马嘉祺小跑着终于赶上今天的最后一班渡船,只是这一下冲的太猛,撞了前面大叔一下,胖的流油的大叔也不是吃素的,凶巴巴的一回头

“你丫的瞎吗?”



马嘉祺好脾气地冲大叔笑笑,表示作为同僚同病相怜,boss变态,人生艰难。



大叔依旧得理不饶人,一个惊天大白眼翻了过来,眼珠子就掉了个个儿,一时间翻不回来了。大叔气的把文件放在一边,又把头卸下来,重新修理一番。



“腰牌?”渡船上的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检查通行证,马嘉祺应了一声就腾出一只手拿腰牌,谁知这时候刚刚安好头的大叔从后面忽然挤了他一下,左手上的一摞儿生者卷宗就一个不剩地都和扑棱蛾子似的飞了出去。



马嘉祺一个头两个大心想这大叔真是记仇的一把好手,赶紧收拾名单,拿起来数了数,心下暗骂不好,这少了一份啊!



目光四下扫视,在闪着银色微光的黄泉水中看到一页白花花的卷宗,眼角一抽抽,马嘉祺揉了揉太阳穴,心中默默为自己祈祷。



情急之下手上掐了个诀,卷宗便飞到他眼前。



他紧闭着眼睛隔了两秒才敢睁眼,案卷被黄泉水冲刷地那叫一个干干净净,就剩丁程鑫仨字儿还孤零零地待在上面,名字旁边还有一张照片。



马嘉祺愣愣地盯着卷宗上那张冲他微笑的脸,久久不能挪眼。


02


生者簿,纸由度朔山桃枝所制,可保万年不腐,纸上文字皆由判官笔沾灋兽之血所书而成,非黄泉水不能去除。



凡生者皆载于生者簿内,具阴阳两卷,阳世中人至大限之日,便由冥界渡者按照程序,烧掉阳卷,存留阴卷,分发路引,方能进入鬼门关。


可是这位死者大限之日未到,却因为马嘉祺的疏忽,误将阳卷毁坏,此时这位同志未经死亡已为鬼身,但是又无路引,孤身飘荡于世间,视同枉死。



马嘉祺定定地望着这张卷宗像是要把它看穿,许是望得太久,眼角就有点泛红。



负十八楼的主管敖三前来取亡者名单,和同事说说笑笑打成一片,走到马嘉祺桌子前见他愣愣地坐着出神,“马同志,工作上又有啥子困难啊?”



低头就看见一张残破不全的卷宗,卷宗照片的位置一张漂亮的脸灿烂地笑开,这光景让敖三想到两千年前,自己还是东海的三爷,风流倜傥的玉面小蛟龙。



敖三心下了然,对马嘉祺说“你毁了他的阳卷?”


马嘉祺抬眼看他回了个“阴差阳错”



“那你打算怎么办”敖三在旁边捞了一椅子坐在马嘉祺身边大大咧咧地抖腿。

马嘉祺拿起桌子上的几张稿纸,递给敖三。

“去找他啊”



敖三拿在手中,一看,上面明晃晃几个大字,

辞职书,

洋洋洒洒一万字,中心主旨大概是“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敖三看完之后把几页纸揉吧揉吧,扔到了垃圾桶。随便掐了诀手上就多出一块腰牌来。


“把人带回来,进公务员编制吧”



马嘉祺愣了“你哪来的空白腰牌”

“我总丢腰牌,补办太麻烦,直接多要几个空白的咯”


“你要就给你?这不符合程序啊”

“造牌处的姑娘可都是我粉丝。”



马嘉祺看着敖三嘚嘚瑟瑟的转身,低下头摩挲着手里的腰牌,以几不可闻的声音小声嗫嚅着

“整整两千年了啊”



两千年,够沧海变桑田,够白骨化黄土,

够云舒云卷亿万次,够潮起潮落千百回。


够把一个人梦上个十万八千遍。


03

马嘉祺找到丁程鑫的时候丁程鑫在跟一群枉死鬼在一起蹦迪。

百鬼狂欢,可了劲儿的撒野,马嘉祺混到这家扬名于地上地下的鬼酒吧的时候,被动次打次的音乐声震得耳膜疼。



世人说,人生得意须尽欢。

可鬼生寂寞,都是行走在黑夜边缘见不得光的东西,无亲无故无牵无挂,这一死,和世上有温度的东西算作永别,昨个儿你灰飞烟灭,明个儿他六道轮回,都与我再不相干。



鬼生没有得不得意,只有尽不尽欢。



这家酒吧就是给各路鬼魂放浪形骸的,管你是有归处的还是飘荡世间的都可进入,酒吧的地界设的巧,阴阳两界的交接之地,是一个“两不管”的存在。



酽酒醉人,丁程鑫喝了两杯就已经摇摇晃晃,周身冒着青烟被灯光一打,竟然显得朦朦胧胧的好看,舞池里几个身量窈窕的艳鬼对他上下其手,他也毫不在意,谁叫他心里苦呢。



马嘉祺把丁程鑫拉下来的时候,丁程鑫软踏踏地团成一团往他怀里钻,白白的手臂就这么攀着马嘉祺的脖颈,一双勾人的狐狸眼将阖未阖,就这么朦朦胧胧地望着他。



算是一个拥抱吗?

马嘉祺望向丁程鑫的眼底,他曾见过太虚山上拼命炫耀自己光芒的星星们,过了这么些年,遇到这双起雾的眼睛终究还是要甘拜下风。



丁程鑫糯着嗓子开口嘴里说的却是

“小哥,蹦迪吗”

一句话就把马嘉祺气的要死,却也不好发作,只好把人拐回冥界五星级大酒店。


丁程鑫躺在床上,嘴里嘟嘟囔囔在骂着什么,马嘉祺凑近了一听,简直一脸黑线

“垃圾冥府,毁我青春......”

“体制僵化,效率还差......”

“废柴公务员,垃圾办事处......”



听说最近冥府门前有许多孤魂野鬼静坐抗议的,马嘉祺怀疑丁程鑫参加了...



04


丁程鑫醒来的时候马嘉祺就趴在床边睡的正深,手里还攥着个毛巾。丁程鑫毫不客气就把人怼醒问他是怎么回事儿。


马嘉祺清醒过来,坐了起来,正了正了自己的衣服,对着丁程鑫说

“壬午年壬寅月癸亥日庚申时生人,丁程鑫,对吧”

“孤魂野鬼,好像不归渡客管吧”



“孤魂野鬼是不归我管,但是你归我管”

这句话说的未免太过微妙,容不得人细细揣度,丁程鑫刷的一下红了脸噤了声。



马嘉祺收敛了一下嘴角的笑意接着说

“丁程鑫同志,鉴于您飘荡于人间时,品行端正,表现良好,我司破格提拔您为幽都冥府公务员”



马嘉祺把腰牌掏出来递给他

“这是您的腰牌,准备好了的话,即刻上岗”

“待遇超高,五险一金,分配住房,水电全免,拎包入住。”



丁程鑫接过腰牌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啊”



“可是我也没干啥好事儿啊,天天喝酒蹦迪,没事儿还去鬼屋吓工作人员”

马嘉祺一脸黑线“你没事儿去鬼屋吓人家工作人员干嘛?”

“谁让之前我做人的时候他们吓我的嘛。”

“...”



丁程鑫跟在马嘉祺身后时候一直说个不停,马嘉祺就听着也不说话。

“马嘉祺,是不是我去你们冥府门口静坐,你们为了息事宁人才让我当公务员”

马嘉祺嘴角一抽抽,心想他果然去静坐了...



“不过当公务员也好,我就能知道到底是哪位废柴办公的时候害小爷我枉死,我要报仇雪恨!”

丁程鑫坚定地点了点头,很认真很励志的样子。

马嘉祺嘴角又是一抽抽,心想下回路过孟婆连锁店的时候,一定买一盒孟婆牌椰奶给他灌下去。



05


一开始大家知道科室里来的新同事是个帅哥都激动的不得了,一个个都为他疯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连带着冥府化妆品的销量顿时都好了很多。



上一个买化妆品的高潮还是两千年前马嘉祺来科室的时候。只是马嘉祺实在有点性冷淡,超凡绝俗的很,谁都看不上,时间一长大家也都不抱什么希望了。



狂追丁程鑫两个月后,大家又都恢复了死水一般的平静,因为几位单身千年母胎solo的女同事发现,丁程鑫和马嘉祺的关系不一般。



俩人嘴上以普通同事相称每天上班就跟约好了似的,

今天你白我黑,明天蓝色搭配,发带当然要一起带,van鞋要一起穿,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配,越看越像天生一对。



就连丁程鑫自己都觉得他喜欢马嘉祺是理所当然命中注定的。

他那天在酒吧醉的七荤八素,脑袋里闪过最后的念头竟然是

这个人真好看。



丁程鑫喜欢的明目张胆无所畏惧,告白也是张口就来,

这天在下班的路上,忘川的水哗啦哗啦地淌着,偶尔湍急的川水着急地拍上岸来,丁程鑫走在马嘉祺身后,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口

“马同志,不知道您是否愿意和丁同志一道为共同建设美好和谐冥府贡献一份力量”

“什么意思?”



“我喜欢你。”丁程鑫一歪头,得意的模样好像在等着马嘉祺表扬。

马嘉祺一下子楞了眯着眼望着他,握着公文包的手也悄悄收紧,语气有点强硬地说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说我喜欢你。”丁程鑫看见马嘉祺定定地望着他,他望得太认真,太专注,以至于丁程鑫恍然觉得他像雕像一样在这里已经这样盼望了成百上千年。



他听见马嘉祺一字一顿异常认真地说“我也喜欢你,阿程,特别特别喜欢。”

下一秒就直接被马嘉祺拽到怀里顿了顿说“认真的那种”



丁程鑫感觉有一滴什么东西打在他的脖颈上,滚烫滚烫的。



06


马嘉祺和丁程鑫住在一起,日子过得像蜂蜜水,虽然单调但却很甜,生活也跟着进化成了柴米油盐酱醋醋醋醋茶之类的琐碎小事儿。



几个同事每次去马嘉祺家聚餐吃火锅,就肯定被明着暗着撒一脸狗粮。



这不这次马嘉祺一进门,就问在卧室的丁程鑫

“你在干嘛?”

丁程鑫刷着爱疯20斜着躺在床上“我在看鞋啊”

“看鞋?可以不要买鞋了好吧?都快放不下了”明明是责怪的语气,不知道为啥,却比你爱我我爱你的情话还腻人。




几位同事看着齐刷刷摆了一地的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几个求生欲强的立马要求出门买食材,马嘉祺对丁程鑫的神情简直不要太宠溺,请给单身狗留条活路好吗?




一片一片红花花的肉在锅里自在地打着旋儿,上下游泳,刚刚熟透就被马嘉祺及时捞上岸立马送到丁程鑫的碗里。

几个人吃着高兴,就开始谈天说地,不过最后难免都转到抱怨工作上来

马嘉祺一笑说“你们知道我今年最想要的生日礼物是什么吗”

丁程鑫一嘟嘴“你还有多久才过生日,就要生日礼物,哇,马嘉祺你这样不好吧”



孟婆庄的阿姝一听这话浑身上下抖了三抖,这语气,这音调,怎么听着怎么肉麻,可能这就是世界对单身狗深深的敌意吧。

马嘉祺不管丁程鑫接着说

“是东荒的那条遮光白绫,轮回井实在太亮”



阿姝嘴里还嚼着肉就开口“那估计是没戏了,那条白绫不是跟着十殿小阎王入了轮回井吗”



丁程鑫是冥府新人自然对冥府秘闻不甚了解,好奇的问

“十殿小阎王是谁?”


07


话说这冥府有一则人人都知道的秘闻,是关于冥王的亲生弟弟十殿小阎王的风花雪月事。



冥府分十八殿,每一殿的掌管者,便为阎王。这第十殿便是六道轮回井,由十殿小阎王阿程掌管。

九重天上有位天赋异禀修为极高的太子名叫亓,天帝极为重视,对其报以厚望。为修阴阳二界和平,重塑冥界天界关系,自太子亓成年之日起,每年一度鬼门大开,冥界渡者神使可上九重天与天人同乐。



那日太虚山上十里云霞烧得通红,醉了酒的十殿小阎王到山顶吹风。



那是他第一次见着九重天上的太子,那人穿着绛色华服,站在劲柏之下望着漫天云霞,红光映在他的肩头,看起来有种与生俱来的华贵与孤独。




小阎王在冥府飞扬跋扈惯了,这时脑子又醉成一摊浆糊,调戏起人来自然是没轻没重,他倚在不远不近的树下,大着舌头对着那人喊

“诶那位神仙小哥,转过来给小爷看看”



太子亓应声回头,小阎王迷了眯眼聚了个焦才把人看清,只见那人鼻梁挺直,嘴唇紧抿,最妙的是那双狭长丹凤眼,仿佛刚开封的新酿梅子酒,就这么让自诩万花丛中过的小阎王深陷其中。



小阎王晃晃悠悠地走到那人面前,白净的手一个没控制住就掐上那人的下巴,笑嘻嘻地说

“长得真好看,给爷笑一个呗”



还没等到那人作何反应,幽都冥府的小阎王就没出息地一个踉跄栽在人家怀中,那人身上的味道干净凛冽仿佛湖面结冰,小阎王越睡越沉,晶莹剔透的口水把好看的绛色华服濡湿了一大片。



太虚山上一遇,小阎王便红鸾星动轰轰烈烈地喜欢上了九重天上的太子亓。他明里暗里告白了无数次,也不见人家有任何正经回应。



有时候小阎王翘了班去天上看心上人,太子就端端正正地坐在案前批公文,小阎王手拄在案上托着下巴眼巴巴地瞅着人家,没头没尾地就开始告白

“我喜欢你”

“我知道,但是你压到文书了”那人举着笔温声对他说,看他的眼光也是温温柔柔的。



小阎王眼睛里面晶晶亮的,跳跃的兴奋能把人淹没,冲着人家撒娇

“那你说句喜欢我,我就把手拿开”



“我喜欢你。”

这样口是心非的喜欢被诱着说了无数次,虽然明白人家未必带了几分真情,但是小阎王每次听了都能傻乎乎地高兴好久,一个人在一边低着头害羞,耳朵尖就像沾了辣椒酱艳红艳红的好像要滴出血来。



只是喜欢一个人,实在是太苦,若是不得善终,那些喜欢就会像千钧重荷压垮一个人所有的希望和热情。就像十殿小阎王喜欢了人家上百年,最后九重天的喜讯传来,人家指明道姓求娶的竟是自己的姐姐冥王茶吉。


孟婆汤喝着确实鲜美无比,只是和着眼泪,有点涩口。



那天小阎王在轮回井前面站了好久,他从来没认认真真地工作过,自然也没正眼观望过自己的这口井,他听见那些亡灵的叫声实在凄惨哀绝,众生皆苦,人世煎熬,滚滚红尘中最错的便是动情之人。



井口的风有些猎猎,他的衣角在耀眼的亮光前翻飞,他听见那个人在身后开口,好听的声音中夹杂着点焦急,他说

“阿程,快下来。”



他听着更委屈了,稳了稳声音说“入了轮回,生生世世怕是不得相见了”



那人便更着急了口不择言地说“阿程,我喜欢你。”



“这句话真好听,狗蛋亓,但我知道那是假的。”



小阎王跳了轮回井,从此以后上天入地翻江覆海半片衣角也再寻不得。



08


马嘉祺今天加班,丁程鑫自己无聊,就在家整理东西,收拾马嘉祺桌子的时候,发现一厚摞资料底下压着一篇被毁的阳卷,心下好奇就把它抽了出来。



阳卷上面明晃晃三个大字,丁程鑫。



马嘉祺开了家门,换上拖鞋正准备往屋里走,就看见丁程鑫坐在地上,走到人身边看到他手里攥着的纸。



马嘉祺不等丁程鑫说话就先开口“对不起”



“原来是你。”剥夺了他的光明,剥夺了他生的权利。那个人竟然是马嘉祺。

他当然恨他,因为游走在暗夜里像过街老鼠一样无家可归的日子实在是太刻骨铭心,被烈日灼烧连灵魂都要烫穿的感觉又实在太过痛苦。



他咬着牙对马嘉祺接着说“谁他妈愿意在暗无天日冥府里,老鼠一样地苟活”

狠话撂了一句,倒是说的人先红了眼。



马嘉祺约敖三在孟婆庄喝酒,阿姝从树下起了一坛子不知道埋了几百年的桃花酿。

马嘉祺喝了点酒整个人就有点飘,仰头灌了自己一杯,放下酒杯时因为力道有点大在木桌上发出咔哒一声响。



甜酒入喉马嘉祺却只觉苦涩,他垂了垂眼摩挲着手里的酒杯,忽然笑了

“我就愿意啊”


09


只有敖三知道那则冥府秘闻的另一半。


太子亓最讨厌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的场合,为了躲个清静,他跑到太虚山上看红霞。

谁知遇到一个胆大包天言语轻薄的醉鬼,他转过身正要发作给个教训,那人就凑到身前。



那是太过好看的一张脸,应是造物主格外的偏爱,一双狐狸眼微微上挑,因为醉了眸子里面水汽迷蒙,将阖未阖的样子仿佛魅术轻而易举就勾了人的魂儿。



那人掐着他的下巴,笑嘻嘻地望着他,他本来想看看他还有什么招数可使,结果人家一下子断了片儿就栽在自己怀里。



那天他们在太虚山顶待了好久,星光慷慨地撒在他们身上,他看到自己的绛色华服被怀里睡着的人晕上了一圈口水,也并未觉得恶心,偶尔这人在怀里不安分地说着梦话,他竟鬼迷心窍地拍拍他的背哄着他安眠,那是太子亓第一次明白什么叫色令智昏。



后来他知道他是幽都冥府的十殿小阎王,只是冥府的工作人员实在废柴,经常翘班来他这里影响工作。

他正判着公文,他偏要在他耳边说我喜欢你这种傻话,搞得他心头发颤笔尖一顿,完好的文书上就莫名其妙多出一个朱红色的墨点。




他生性寡淡,要他把喜欢两字说出口,简直比登天还难,但是他的小阎王喜欢听,他就说了好多遍,他最喜欢看他的小阎王红透的耳朵尖儿和害羞时傻乎乎的小脸。



只是那个人的喜欢太明目张胆,消息沸沸扬扬便传到他父君的耳中,他明白九重天上的太子是绝对不会被允许和一个小小阎罗有任何瓜葛,于是他找到冥王茶吉演了一出戏,给他的父君将了一军。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求娶茶吉只是为了和十殿小阎王在一起。



可惜还没等他解释清楚,他的小阎王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跳了自己的轮回井。



他敛了周身气息,收了一身能耐,从此九重天上少了一个被权利困锁的太子,冥府多了一个废柴的公务员。



若他于暗无天日的冥府之中渡尽天下亡灵,他魂牵梦萦的小阎王是否愿意停下匆匆轮回的脚步在黄泉路上转头望他一眼。


10


丁程鑫一开门,看见敖三怀里抱着一捧红色的花,颜色殷红如血。



他一进门就着急把花插到丁程鑫家的花瓶里,丁程鑫一边给他倒水一边说

“你可别提马嘉祺”

敖三一笑说“好好好,肯定不提”

结果就真的只字未提,两人坐在沙发上打了几盘游戏,又聊了一堆废话,到最后丁程鑫不耐烦地下了逐客令。



是夜丁程鑫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他是个不务正业的小阎王,喜欢一个冰块脸的九重天太子。

后来马嘉祺的脸和太子亓的脸重叠变幻,在他眼前来回晃悠,不过怎么看都是他喜欢的那副样子。




第二天丁程鑫一大早起来就去了十殿的轮回井边,敲了敲轮回井第二块松动的石砖,里面是一条遮光白绫。



太子亓第一次去冥府,到了轮回井前边,觉得井里面的光太过刺眼,就特地去东荒找了一条遮光白绫送他,还傲娇地说只是为了改善他的工作环境,叫他不要想太多。



丁程鑫跑到马嘉祺科室,把白绫一递

“狗蛋亓,这次得你先跟我表白才行”



几个女同事半夜刷朋友圈,边看边捂嘴,生怕自己发出一声狗叫。



图片是马嘉祺戴着遮光白绫的自拍,上面还特意配上文字

不用等生日啦,现在就拥有。



今日份狗粮,已成功get。


11

敖三边翻朋友圈边微笑,黄泉花八百年一开,亏得让你俩赶上了。

三途河边接引之花,香气可唤前世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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