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吃火锅

Inner和爱发电与lofter同名。
微博连锁火锅店老板娘

量贩式心动(上)

  和 @颜子 的cp文


  (丁程鑫视角)


A    approach



我坐在咖啡厅里搅拌着咖啡里的奶沫,编导的声音很甜打进耳朵里都是软软的,落地窗外面的雪纸屑一样的洒落,我拧巴地想着自己的确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您对另一半有什么样的要求呢?”



我转过头冲镜头一笑“温柔细心但是又很有原则很勇敢。大概是这样的人吧。”



用柔软的外壳包裹最坚硬的核。



我又想起和那个人的初见也是在这样一个满是镜头的场景里,明亮的灯光把大地都打成黄白色。他那时还是个不入流的小龙套,甚至连十八线都挤不上,挺直腰板站在层层人群包裹的最中间把价格不菲的摄影机摔了个稀巴烂,又拽了导演的领子狠狠地揍了两拳,一副梁山好汉的潇洒作风。



他分开人群往外走的时候把我披在最外面的大衣拂落,又停下脚步很温柔地从地上拾起来抖落掉上面的雪花然后和我说“对不起”



擦,于是我听见自己的心里为他放上了几大捆爆破级礼花。



真是心动得莫名其妙。



其实这个初遇不仅不算美好,甚至很糟糕。

他满腔怒火我纯凑热闹,外加散落一地的玻璃碴子和夹着雨的粘腻雪花。




编导微微一愣,接着又微笑起来“这个标准很不一般呢,那您希望另一半是谁呢”她小声地凑近镜头“偷偷透露一个消息哦,是你们同公司的年下男哦”



我和节目组早就暗度陈仓对搭档一清二楚。表面上还打着哈哈装作不知道把话题东扯西扯,最后低头小声地说了一个名字


“马嘉祺,吧。”



是的,正确答案马嘉祺。

我同公司的后辈,在娱乐圈崭露头角的新星。



这是我参加的一档恋爱真人秀节目,算起来是有一定国民知名度,事实上这个节目一般被当做小花小草的事业跳板,而我则是不请自来。



我并不需要事业跳板,因为我每天行程已经满到恨不得一天能分裂成48小时的地步,我的经纪人告诫过我,地上掉个几万块钱千万不要捡,不仅跌份儿还浪费时间。

我来参加这个节目是为了接近一个人。

我同公司的后辈,在娱乐圈展露头角的新星,和我拥有一场糟糕初遇的马嘉祺。



所以在我眼尖地从垃圾桶里发现到了那封《陷入纯情》的邀请函时,立刻跟我的经济人使了个眼神示意他捡回来。



我的经纪人把手里的行程表卷成一个桶一下一下地砸我的脑袋厉声问它是不是坏掉了,我诚实地回答,没有,然后接受他的下一波摧残。

录这个节目意味着很多行程要为他让路,而十个《陷入纯情》加在一起都没有我其中一个行程的含金量高。



可是我抱着经纪人大腿不依不饶,凄凄惨惨地喊着:“卑微顶流,全年无休,无耻经纪,还我自由!”

于是他终于屈服于我的淫威之下,气鼓鼓地抽出邀请函“一线艺人假借真人秀之便接近二线艺人,丁程鑫你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啥。”



我挂在他身上搜肠挂肚说尽此生谄媚之词,最后自己直犯恶心,他才终于拨通了节目组的电话一上来就是“哎呀这个节目不适合我们家程程的定位,不行不行我们的行程安排得很满”接着一脸轻松地听人家兜兜转转劝了二十分钟最后才假装松口


“要我们程程参加也行,对象必须得是我们公司的马嘉祺。”



其态度不卑不亢令人瞠目结舌。



B    beckoning


马嘉祺从龙套熬成新星结结实实地用了两年,我的这份暗恋也并不是一朝一夕。



这两年里我和马嘉祺的交集少得可怜,说过的话加在一起不超过十句。

行吧,马嘉祺这人本来就话少,见到前辈也不会跟人家那着急上位的小花一样嘴甜得哄人高兴,我认了。



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绑架他和我约会,我肯定一万两千分的重视。

穿着还算温柔的驼色外套里面搭了奶白色的针织毛衫一副国民小奶狗的乖巧样子,头发提前吹了三个小时发胶喷得不多不少,刚刚好保持毛毛卷的柔软又能把碎发藏起来。



刚进入游乐园几架摄影机就齐齐对着我,其中一架的上面夹着一张粉红色的任务卡。

我展开卡片按照节目组的要求把内容读出来


“初见大概是像过山车一样紧张又心动吧”我正在心里吐槽这话写得酸,半晌才意识到那三个要命的字,过山车。




我恐高的毛病路人皆知,这节目确定不是在整我?我在游乐场的门口徘徊犹豫,给我经纪人狂递眼色,谁知他在一旁淡定地喝着水,仿佛在跟我说,

自己选的男朋友,吓破胆也要钓到手。




我雄赳赳气昂昂地跑步行进到过山车附近,过山车一粉到底看上去很有过大年的热闹氛围,我看到座位上有一张任务卡,一脚刚踏到过山车上就被工作人员按下去系上了安全带。



嘿,还带强买强卖的吗。




我一脸认命的表情打开任务卡上面写着“不要闭眼,那样会错过相遇。”

行吧,这节目真是把文艺骚气贯彻到底,难不成马嘉祺能从天上吊着威压下来拯救我于水火?呵呵我笑了。



两边的风由慢到快刮着我的脸颊,我心下暗骂老子挺贵的发型白做了。

一个小转弯之后,过山车开始向一个顶峰急速前进,强烈的失重感把心吊得那叫一个七上八下,整条过山车上只有我一个人和五六台固定摄像机,我强忍的恐惧在最高处被积攒到巅峰,最后尖叫出声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偶像包袱被我抛到几十米外的地面摔得稀巴烂。




我肺活量优秀到大喊三分我都不带喘气的,就在我炫耀自己肺活量的时候,一辆过山车逆行而来,在我身边呼啸而过,让我在霎时间噤了声,因为我在那辆过山车上看见了表情木然的,马嘉祺。



这下好,什么狗屁国民小奶狗,我刚才大喊的样子简直像村头咆哮凌乱风中的狸花猫。这简直让我有种把导演拖出去暴揍的冲动。



下了过山车,我还在脑海里思考暴揍导演的一百八十式,工作人员把我拉下来说


“您刚才看清楚搭档的脸了吗,现在可以在游乐园里寻找对方了哦。”




我听着编导的语气词像极了淘宝不走心的客服,表面朝他们格式化假笑,心里copy她的讲话方式,这边建议您小心被暴揍哦,亲亲。



因为是淡季所以游乐园只有零星几个人带着夸张的头饰在漫步,既然马嘉祺是在反向的过山车上,所以他肯定是在过山车的另一头,也就是我刚刚上车的地方。



我暗中祈祷马嘉祺千万别乱跑,等着睿智的哥哥我去找你,没走几步就看到了游乐园的地图。

很好,我离胜利又进了一步。




趴在上面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两分钟,嗯...有点复杂哈。

二维的上北下南左西右东我知道,放在现实的立体三维里对照还是...难了点。




我这边正在踟蹰犹豫示意我的摄像大哥指示方向不过大哥眼神东飘西飘就是不直视我的眼睛。

切不就一真人秀吗,这节目组保密工作做得真严谨,我是来谈恋爱的又不是来黑社会接头的。



我在原地兜了二十来圈,节目组提供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以为编导大发慈悲终于愿意给我指条明路,随便滑了接听自然地“喂?”


“你别乱动,在终点等我。”




我眼睛瞬间睁大也管有没有摄像机捂住手机小声地问节目组“马嘉祺??!!!”

节目组没有丝毫理我的意思,我咳了两声换了个严肃又不失活泼的语调说


“好,等你。”



放下手机我紧张地手都在抖,在原地暴走,冲着摄像大哥十分不偶像地分享自己的喜悦,是马嘉祺!!!是马嘉祺诶!!他要来我找我,我的天我的天!!



摄像大哥无奈地望着我仿佛在示意我,戏过了。



切切切你们这群无知群众知道什么。我原地整理自己的毛毛卷,却悲催地发现有一缕呆毛就是不听话翘啊翘啊地好像在和我作对。

心情瞬间低至零点,于是我随便坐在旁边的石板上等待着和马嘉祺的糟糕相遇。




马嘉祺迎着风跑过来,他的一众摄影师和我的混成一队,他穿着黑色的卫衣看起来简单又清爽,锁骨被随意地露在外面我在这种时候想得却是,他应该挺冷的。


C   coffee



我们按照指示来到一家咖啡店,马嘉祺帮我开了门客气地让我先进,行吧,绅士有风度就是看起来很不熟。刚刚坐定,咖啡店的暖气就把我们包围,我脱掉外套的时候在想他应该不会那么冷了。



我很讨厌决定点什么东西,于是说随你。马嘉祺点头微笑然后点了两杯冰美式。

马嘉祺可真是年轻无极限,火力旺得很,我的担心瞬间变得很多余。



我们例行公事地自我介绍,寒暄,然后场面就陷入了不可控的尴尬境地。

呵呵,哥们儿你可真是惜字如金。我们可是来谈恋爱的啊,你就算是相亲也得多说点吧?

好在我营业多年,业务能力十分良好,伸出手朝他要手机。




他听完之后一愣,然后把节目组的手机扔给我。



我喝了口他点的咖啡,苦的冰的,跟他这人挺像。

我扔了一记眼刀,低了声音说“你自己的。”




马嘉祺又犹豫了半晌才把自己的手机犹犹豫豫地递给我,我准确的输入自己的电话号码然后在备注那一栏打了一颗小星星。接着退出来又在微信搜索自己的号码向自己发出了好友申请。




忙活了一阵才把手机重新扔给他,又抽出自己的手机避开摄像机给他打上微信备注“男朋友”

上节目就是好,有大把机会滥用职权。




编导喊了咔,我起身向各种工作人员鞠躬道辛苦,又和编导聊天寒暄。马嘉祺倒是干脆利落没多瞟我一眼,披上衣服拿着手机就走了。




我用更加繁忙的行程换和马嘉祺恋爱的机会,四天飞了三国,忙得脚打后脑勺,从几万米的高空降落回祖国大地,我感觉自己仿佛不是陆生动物了。

回到酒店,洗了澡带着氤氲的水汽滑手机,热搜第一条,就是我和马嘉祺合作真人秀的消息。




左手随意点开围观大众反响,右手举起了刚让助理买来的冰美式。




祺鑫一点看头没有

这么硬的糖反正我是嗑不动

对不起,我真的脑补无能,不约

破的不止有次元壁,还有我的心

我已经猜到本季最冷cp应该花落谁家了




嘴里是冰的苦的,手机扔在一边,我湿着头发钻进被子里,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切,哪里不配了...

爸爸分分钟给你营业成春天里那个桃花开,甜不死你。



D  decorate



我觉得马嘉祺可能对这个节目有什么误解,再见面已经是十天之后,但是我俩之间的尴尬可以说是只增不减。



我深吸一口气本着不蒸馒头争口气的原则下定决心营最难的业。



节目组递来一串钥匙上面挂着一个挺幼稚的吊牌写着“祺鑫house”

其实我内心挺激动,因为这以为着我和马嘉祺会拥有一个房子,以情侣的名义。



刨去一屋子摄像编导助理经纪人,四舍五入这个房子可以称为我和马嘉祺两个人的家。



爬上一栋普通低矮居民建筑的顶层,我遮住马嘉祺的眼睛,马嘉祺也顺手遮住了我的眼睛,打开门的那一刻,我俩都愣了。



这简直就可以称为毛坯房,几乎没有装修过,只有堪堪刷成白色的几面墙和廉价的地板。家具就更别提了,只有主卧的一张床和一个衣柜。



节目组经费还能再节约点?请问策划在哪里,我想和你谈谈心。

编导把一千块的资金递到马嘉祺的手里,从他那天雷滚滚的表情里,仿佛能大致感觉到他的心理防线崩塌了。



F  fascinate



我们俩捧着一千块钱连车都不敢打直接步行到最近的商场。编导扯了一辆购物车示意我们俩推着走,行,很有过日子谈恋爱的氛围,我为节目组打call。



马嘉祺看起来对生活品质很有要求,因为就连熏香这种小物件都要挑挑拣拣大半天。我很想提醒马嘉祺我俩现在的资金相当于一贫如洗的北漂小情侣,但是由于他蹲在那里选东西的样子太认真好看,于是我很违心地装作不识柴米油盐贵的样子陪着他把购物车堆满。



虽然节目组已经尽全力低调了,但是两三个个摄像机走在商场里也算挺招摇的阵仗,不一会就有几个粉丝举着手机跟在我们旁边。

我看见马嘉祺的表情出现了明显的变化,他皱了一下眉。




想到他应该挺讨厌在这种公开场合营业的,作为前辈的我非常善解人意地揽了他的胳膊冲一众小姑娘招手微笑。

不仅表现亲民还能占马嘉祺便宜这是个多么划算的买卖啊。




我看到购物车里小到马桶圈大到羽绒被都是经过马嘉祺精挑细选,心脏开始膨胀着无数幸福泡沫。

这让我们这段无利不起早的关系有了一种板上钉钉的真实感,这让我在盯着马嘉祺认真眉眼的时被一种虚无缥缈的满足感填满。



这让我莫名其妙地想,挑牙刷架的那个,是我的人啊。



当然这是在结账时爆棚的尴尬感没有降临之前。

收银员态度极好地扫描完毕发现我们俩整整超了三千块。



得,人在钱面前就得认怂,于是我俩在小山一样的杂货里面挑挑拣拣剩下最骨干的,再扫一遍,还是超了一千块。

如此反复三四遍,我们在收银员发飙之前终于完成任务。



收银员眼神凌厉仿佛在说,挺大的俩腕儿怎么那么扣?



我们俩就跟刚刚赶完集的大妈似的,拎着四五包杂货开始往外走,自动门一开,我傻了,浩浩荡荡一大群粉丝就等在门口。



这下好,今晚谁也别想出这个商场门了。

节目组在事态没严重之前开始联系保镖,我和马嘉祺避无可避被一众闪光灯晃瞎眼,这众敌动我不动的战况让我十分心塞。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我几乎内心都会暴走咆哮,更何况刚才甜甜蜜蜜的氛围被搅合得一塌糊涂。



烦,神烦,谁还没长俩胳膊俩腿啊?有什么好看的。

我和马嘉祺又不是公园等待投喂的大猩猩。



我不着痕迹地揉揉头,但我多年来的职业操守让我在这个时候仍然微笑面对镜头,并且挽着马嘉祺的手臂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对粉丝说


“谢谢大家对节目的关心,不过大家不可以路透哦。”



后面的人往上拥挤过来,最前排的一个中年大姐伸手就要往我脸上够,我受惊体质一个躲闪不及就快要让她得手,结果马嘉祺的手突然挡在我面前,这哥们平地一声雷,把我拽了过去,然后又很严肃地对大姐说


“请配合,谢谢理解。” 




卧槽卧槽卧了个大槽...

那句彩虹屁怎么吹得来着,无形下蛊最为致命。



我心脏快跳到喉咙眼,脚下轻飘飘好像能嘚瑟到天上围着地球绕一圈,脑子里混混沌沌飘过唯一的念头是,这节目上得真的值,血值。


G  gird


同化自己大概是一段暗恋的必经之路,其实就跟追星是差不多的道理,你会不自觉地搜集有关他的信息,就连和他穿同一个品牌的衣服都会带着窃喜。



那是一种很私人很地下的快乐,类似于收藏某种永不示人的旷世奇珍。



于是我开始不自觉地关注马嘉祺每天到底穿了什么衣服戴了什么帽子用了什么配饰又搭了怎样的一双球鞋。

我的身上开始越来越多地出现他的复刻品,这在别人看来又是一场盛大的炒作。但是别人的眼光和评论对我都不甚在意,因为千金难买爷乐意更何况爷的团队还能买水军。




我在拍家具广告的时候突然想起那些因为预算而被抛弃的日用品,还有马嘉祺挺喜欢的沙发和电器。

好在我对于品牌的记忆还算不错,我把马嘉祺想买的东西列了个清单又在上面写上了我想要的装修风格。




拿起这张纸检查三遍确认无误,才把它准确地扔到我的经纪人怀里。




经纪人白眼翻上天,责问我从上节目开始不但没挣钱还赔钱进去到底图个什么,我朝他微微一笑,把白眼翻回去还给他。

你这么庸俗能懂啥,老子图个爱情。



飞机带我回归祖国母亲的怀抱,经纪人跟我说房子装修得挺不错,省了住酒店的

那份钱让我直接去那里凑合几晚。

我一拍大腿感觉挺激动,拎包入住的感觉是真的爽。




自打出道以来我每个月都会开一次直播,主要跟粉丝分享一下日常生活,相当于是粉丝福利。

换上睡衣洗完澡一刷微博才想起来这回事儿,于是急忙叫来助理找出来支架,打开手机摄像头开始直播。

有粉丝看出来屋里装潢和酒店不太一样,问我是自己家吗?




我心里颤了三颤,才想起自己身处一个多么尴尬的场景。我想着这个房间早晚也要公开说谎被扒出来更没有意思,于是顿了顿,措辞委婉地说这是我节目里的家。



评论里立刻炸开了锅,看客也从我的一票粉丝迅速壮大成一个属性复杂的团体,闻风凑热闹的人不计其数。




“丁前辈真是不放过一切捆绑的机会”

“这就开始营销上了?”

“再怎么宣传也没用,不甜就是不甜啊”

“???马嘉祺和您熟吗?





我职业假笑还精准无误地挂在脸上,看见没,这就是键盘侠和小爷我的区别。




呵,熟吗?

我们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份合同上的俩乙方,就算没有感情还有利益牵绊,不是情侣还是合作伙伴呢!我跟他不比你跟他熟多啦?




再说甜不甜你知道?话说得太早小心闪着自己舌头。



我还偏就在这个屋子里直播了。明天你小爷我就播!

我还不信这个邪了非得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娱乐圈第一刚的铁血真汉子。



H   heartbeats



第二天我就参加了一个本地的采访,回来翻箱倒柜从我的行李箱里找出一套随性而不失帅气,简单又不失温馨的家居服。

我洗了澡之后把头发随便揉成慵懒日常的样子,又换上小爷的战服。

很好,一副我的地盘我做主的男主人姿态。

我选了家里光线最好的位置,客厅,又把镜头角度调成最显瘦的样子。





三、二、一,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直播。




一上来自然是真爱的粉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后大批酸柠檬成精的就不甘落后赶来报道和控评拧巴成一团




“前辈这么怕过气?拉郎没够?”

“假戏真做?”

“不就住一房子吗你们在酸什么”

...




“直播两天未见马嘉祺,独角戏罢了。”




这条消息一针见血挺扎眼,还被反复发了几十次,一直到我无法忽视的地步。




我一开始还绕有兴趣地打擦边球秀恩爱,到后来觉得实在没意思,于是开始低头摆弄桌子上的小物件。

事实上我挺心虚的,因为不管这场闹剧到底缘何而起,也不管我对马嘉祺到底抱着怎样的感情,在旁人看起来这的确是一场独角到不能再独角的戏。




而且马嘉祺本人会怎么想,诶呀,万一他误会了,我可不是弄巧成拙了吗。




打脑壳打脑壳,我到底抽哪门子风要和黑粉杠。谈恋爱的确会降低智商,我实名制验证。




就在我万分纠结要不要关直播的时候,门铃响了。

应该是之前买的东西有的还没送完,我微笑对手机解释说我的快递到了,心中庆幸终于能离开镜头调整情绪。




打开门的那一刻我怀疑自己在梦游还没醒,我舍不得掐自己,怕醒,于是特想掐门外风尘仆仆的马嘉祺脸一下问他疼不疼。

他不疼,在梦里掐他脸,我赚到了。

他疼,那说明这不是梦,我赚大发了!




还好我控住了自己的爪子,故作冷静地问站在门外的马嘉祺,干什么。

马嘉祺一笑“我回自己家啊,还能干什么。”




我看他一脸镇定地搬行李进门,脸上竟然很明显还带着剧组的妆。看到家里的布置他有微微的惊讶,我站在门口发现自己腿都挪不动了。





我心动过速无法思考,只能在脑子列表辅助自己整理思绪。




这是马嘉祺。

这不是梦。

现在是深夜,我俩共处一室。

他从剧组搬着行李赶过来。

他说这是自己家。

我在直播。

列表里的每一项都够我说八百次卧槽。




我在门口换了个姿势,发现从头发丝到手指尖都是酥麻的电击感。

这他妈太疯狂了。




我勉强走到镜头前不出所料地看到一堆疯狂的“卧槽”。

他们跟我表达震惊的方式还真是如出一辙,果然人在震惊的时候除了脏话啥也说不出来。




我在镜头前尴尬微笑,马嘉祺在我身后淡定整理行李箱甘心当一个不容忽视的背景板。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百里冲刺于是我心动到快缺氧。




暗恋是项高危运动,搞不好会要命,鉴定完毕。



I     ibuprofen



我害怕影响马嘉祺休息早早就结束了直播,而事实上马嘉祺真的只是借住一晚,半句废话都没跟我多说。



我独自激动大半夜没睡着,第二天清晨顶着黑眼圈蹑手蹑脚地拖着行李出门赶行程,临走前帮他简单地做了三明治。




因为直播事件和黑眼圈毫不意外地接收了我经纪人的花式捶打,精神萎靡之际收到了马嘉祺的转账。

自我要到马嘉祺的微信到现在大概过了一个月,而我俩的聊天内容依旧停留在我每天和他道早晚安分享一堆没营养破事的初级阶段。

马嘉祺偶尔主动和我聊几句也左不过是在确认剧本流程,好一个热爱工作的铁壁少年,我服气。




今天好不容接收一条,竟然还是装修的转账。

哥,不至于吧,您这分得比渭河泾河的水还明白。

我二话不说点了拒收,整个人没比霜打的茄子好到哪里去。




我把手机一扔,两耳不闻窗外事只听从造型师的摆布。

寒冬腊月拍水戏最是要命,更何况还是跳水潭的戏。

我穿着夏天的衣服,站在岸边大头朝下扎进冷水里,导演喊咔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人被冻到没有知觉。





第二天起床整个人有点虚,秉承着要钱不要命的精神我依旧套着最厚的棉服来到了剧组。




脚一着地就看到三辆餐车停在前门,走进一看竟然是我的应援餐车,热饮早餐甜品应有尽有,甚至每个袋子和被子上都印着我的卡通头像底下还写着“多谢对丁程鑫的照顾”。

我以为是哪个站子做的,心里挺高兴,结果导演凑过来一脸神秘说


“替我谢谢你家小马”




小马?

我家?




我去...这竟然是马嘉祺以我的名义送的。




这哥们开窍了?开始献爱心了?我跑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一脸暧昧地给马嘉祺发微信




“...是你送的餐车?”

“嗯。”大兄弟依旧惜字如金。




“那个上面的图案...”

“哦,那个是我助理弄的,她这方面很在行。餐车也是她的主意,我出钱她出力。”


     ...





丁程鑫啊丁程鑫,你说你瞎感动个什么劲?

人家只是想还钱而已。




回到酒店扑到床上陷进被子里,拿出手机看微博,其中有一条热搜是“我搞到真的了”





打开一看那条微博竟然和我有关

我搞到真的了bot:虽然不想承认,但是qx好像是真的,今天新星往顶流的剧组送了三辆餐车,装饰用心,明显是假戏真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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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也是十足热闹




“直播那天难道还不够实锤?”

“他俩不是早在一起,借真人秀公开吗”

“我心碎了他俩真的不配啊”

“至今我还抱着他俩是在营业的幻想”





可是我恍恍惚惚好像在看别人的故事,甚至有点想冷笑。

嗯,旁观者清。





头痛到无可救药,光脚下床触地冰凉,半天才找到一颗不知道过没过期的布洛芬。

白色药丸和着冷水吞进肚子。



都是假的,一群无知的人类。




J  joy



节目组要求我邀请一位朋友暖房,我思考了一下打给了最近在发新专辑的刘耀文,正好可以帮他宣传。




我和马嘉祺从超市拎了一堆食材回来刚准备做饭门铃就响了,开门一看是刘耀文宋亚轩,简单寒暄两句之后马嘉祺就抢着做饭,让我一边歇着。

少年这就是你的营业方式?我一个头两个大还是接受了马嘉祺耿直的性格,最后洗了一盘樱桃顺手喂了他几个。




我在客厅坐不住总是放心不下马嘉祺,一会儿就跑去厨房看进度。

平心而论马老师做饭水准很高,而我是纸上谈兵空有理论缺乏实践。




四菜一汤我表示非常满意,看着对面顺毛居家的男朋友心情格外好,马嘉祺盛了一碗汤往我跟前放,又往我碗里殷勤地夹肉。




虽然这态度一夜之间转变这么大,假的不能再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在硬着头皮营业,但是我还是很开心,假瓜不甜至少解渴。



俩个小的本来就认识说说笑笑很是温馨,最后我捧着刘耀文的专辑对着镜头一顿乱吹。





刘耀文假借洗碗把我拉到一边,挡住麦克说“哥,你这暗恋也太明显了吧”

我撇了撇嘴,明显吗,就这样人家还没啥感觉呢。





或许通向马嘉祺的道路有千千万万条,而我却始终不得其法。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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